幸存者回忆太原集中营:4万人被折磨至死,女战士几乎无人生还
这地方,挂着“工程队”招牌,实际是杀人工厂。活人像木桩一样被练刀,血抽干再扔石灰池。女战士连编号都没配,全当一次性靶子用完即丢。有人逃出来了,但一辈子都活在尸堆的回音里。他们不讲故事,只讲铁证。活着的人,就像活体试验品太原坝陵桥的“工程队”,是日军给自己造的“杀人温室”。这不是战时临时营地,是从1938年6月就开始运营的杀人工厂。
外面挂牌叫“工程队”,里面实际是战俘集中营,全名叫“关东军战俘管理本部太原派遣队”。驻地就在今天太原市杏花岭区新开南巷27号,是山西新富升机器制造公司的老厂址。
这地方关了多少人?官方资料记载,先后囚禁中国军民12万余人。真正活着走出来的不到三分之一。至少有4万人被活活折磨致死。赵培宪就是那活下来的三分之一中的一个。
他是八路军战士,被俘后押进这个人间地狱。第一眼看到的是“训练场”,每根柱子上绑着一具中国人的尸体,胸口一刀到底,脸上没表情。身后站着一队日军新兵,正在集合。
为什么绑这么多尸体?因为这是“刺杀练胆”。新兵第一天上岗,必须完成“斩首实训”:用刺刀从胸口捅入,再拔出来,动作要标准,不能犹豫。据战后审判记录,平均每位新兵要刺死3人才能“过关”。
不只是“练胆”,还是“娱乐”。赵培宪回忆,日军有时让病号先上,先抽两袋血,等人快死了,再扔到训练场,让新兵对准脖子刺。这不是一次两次,是制度化操作。
最令人发指的,是“抽血活埋”组合包。凡是生病、体弱、走路不稳的人,都会被送去“卫生间”——这不是医务室,是抽血室。一天抽两次,抽空后直接扔进石灰池,活埋。
赵培宪被抽过血,靠着年纪轻、血管硬、捂伤装死,逃过一劫。他说:“那年冬天,我从营房跑到粪坑边,抓粪涂身,躺在边上装尸体。晚上冻得浑身裂开,但总比变成尸体强。”
所有这些暴行,都不是临时起意。日军设有完整的“管理流程”:上午点名,分类人群;中午刺杀,训练记录;下午“医务”抽血;晚上清理尸体、石灰掩埋;每月统计死亡率、逃脱率,汇报关东军司令部。
赵培宪作为亲历者说过一句话:“这里不叫工程队,应该叫分解场。”他不是讽刺,是实话。而在这场毫无人道的机器运转中,活人比草都便宜,真正“高耗材”的,是女性。
女战士的命,只值一刀练胆如果说男俘虏在“工程队”还能靠劳动苟活,女战俘几乎没有活路。1942年7月,太原城南赛马场,一次性被拉去刺杀的中国战俘多达340人。其中,50人是抗大一分校被俘的女学员。她们来自太行、太岳、晋西南,是边区最早的一批女干部,平均年龄22岁。
这50人,没有一个生还。那天,太阳大得让沙地都反光。每个人被用麻绳捆双手,排成数列。日军士兵一个接一个上来,对着胸口一刀刺下,刀柄陷到底部,拔出后还得“比照血迹”以示“合格”。
赵培宪就在刺杀现场,他是被带去“观摩”的幸存俘虏之一。他记得,那些姑娘没一个喊“救命”,有的说:“快一点”,有的说:“刺我,别刺她。”这些话,成了她们在世界上最后的声音。
这场屠杀,不是临时决定,而是日军“定编训练”计划中的一环。战后供述中提到:“女性战俘不具劳务价值,应作练胆用途。”——这不是一人决定,而是“军令”。
整个屠杀过程,被拍照、记录、上报。部分图片被美国占领军在战后接收,现藏于“远东国际军事法庭档案组”。上面清楚写着:“某年某月,完成练胆训练345人”。
更悲剧的是,女俘虏并非直接杀死,也有被折磨至死的。赵培宪记录:“曾有7名女俘因反抗,被扒光衣服吊在柱子上,整整两天。后来被送去‘医务所’,第二天尸体从粪车上拉走。”
“工程队”对女性没有“仁慈指标”。她们不是被挑选凌辱,而是直接执行“系统性消除”。1942年至1945年间,“工程队”总共关押女性约280人,据当年太原战后统计,最终仅有2人活着走出。
一个是因“日语娴熟被留作翻译”,另一个,是靠身份隐藏,装疯装傻被转入医院抢救后混出。
“女战士几乎无人生还”,不是夸张,是历史记录。而这一节,从未在课本中详细讲过。但她们的名字,值得永远被记住。
从血窟逃出的赵培宪:我是活证人赵培宪没死成,不是运气,是靠拼命装疯。他演过“癫痫”,还学过狗叫,终于在1942年刺杀演练时,趁乱假死,滚进尸堆,逃了出去。
他身上带着3处刀伤,一条左腿差点废掉,但他没躲起来。相反,他去了根据地。1942年8月,《新华日报·太行版》刊登他撰写的第一手控诉文章:《我曾被当作活肉靶子》。
文章一出,震动整个华北抗日根据地。他被安排见到贺龙、薄一波、刘澜涛,汇报日军暴行,协助整理“集中营证据档案”。这些档案,后来成为战后远东审判的重要证词来源。
抗战胜利后,赵培宪主动提出赴日出庭作证。1956年,中日战争战犯引渡清单中,住冈义一(“工程队”新兵训练负责人)位列首批。赵培宪亲手将自己藏了14年的“工程队刺杀训练记录”交上法庭。
这份记录是他在垃圾堆里偷到的,上面盖有“太原战俘管理队日章印”,内容为“1942年7月14日,完成刺杀练胆345人”,包括名册、兵编号、执行时间,铁证如山。
在东京法庭上,住冈义一低头承认:“我参与刺杀训练,约500人。全部为军令。”他被判处11年徒刑,服刑至1967年。而赵培宪,在庭上最后一句话是:“我没有控诉,我只是个证人。死去的,都看着我。”
1978年,他病逝于太原。直到生命最后一天,他还念叨那句老话:“不能让人忘。忘了就等于他们没死过。”他在纸上写下几个字——“太原工程队,冤魂不散。”
参考资料:见证中国奥斯威辛 还原“太原工程队”真相. 中国新闻网. 2009年08月25日
日军“太原工程队”:新兵练胆 一天刺死300战俘. 搜狐. 2015-08-11
“太原工程队”的血泪记忆. 腾讯网. 2025-08-05
赵培宪:从战俘营到正义审判的血泪控诉. 太原新闻网. 2025年08月06日
名为“太原工程队” 其实是日寇的杀人魔窟. 山西新闻网. 2015年07月24日
页: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