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多少钱能买一个丫鬟?可以做的事很多,你确定买得起吗?
古代买丫鬟,确实不是电视剧虚构的内容,价钱没有标准答案,就像现在问“买辆车多少钱”一样,差别太大了。朝代不同,年份不同,地方不同,还有人本身的年龄、样貌、健康、技能,甚至当时是不是闹饥荒,都能让价格天差地别。
本文配图仅供参考
拿我们比较熟悉的明清时期来说吧。一个最普通、年纪小(比如十岁出头)、瘦瘦弱弱、刚从乡下灾荒地方出来的小丫头,可能只要四五两银子就能领走。
这价钱听着不多,但换算成当时普通人的生活。明朝中期,一个壮年劳力在城里打短工,一天累死累活,可能也就赚二三十文铜钱。
一两银子大概能换一千文铜钱。也就是说,他得干上差不多两个月的苦力活,不吃不喝,才能攒够买这个小丫头的钱。
这四五两银子,在粮价平稳的时候,差不多能买四五石(一石大约相当于现在一百多斤)上好的白米。够一个普通小家庭吃上挺长一段时间了。
要是想买个年纪稍大点,比如十五六岁,手脚麻利,能立刻上手干活的“熟手”丫鬟,价格就上去了。
史书和地方志里零星记载,这种能挑水、洗衣、做饭、缝补的“全能型”丫鬟,十两到二十几两银子是常价。
比如明朝万历年间的笔记里提到,一个“年可十七八”,长得还“颇白皙”的丫头,卖了二十四两银子,外加一两给中间人的“谢媒钱”,总共二十五两。
按前面工匠的工钱算,这得干上将近一年了。这二十五两银子,在当时足够一个普通家庭好几年的基本生活费。
那要是特别出挑的呢?比如长相清秀可人,或者有点才艺(像会弹个小曲、识几个字),或者干脆就是被当作未来“通房丫头”或小妾预备人选来培养的?
那价格就没边了,三五十两,甚至五六十两也常见。这价钱,在清朝中期都够在乡下买间小点的屋子了。
为啥这么贵?因为买主图的不仅仅是劳动力,更是一种“投资”和“享受”。这种丫鬟进了门,干的活可能相对轻松些,但面临的局面也更复杂。
好了,人买回来了,能让她干啥?一句话,主家需要她干啥,她就得干啥,几乎没有“份外”一说。
最基础的,就是家务活。这是绝大多数丫鬟的日常:天不亮就起来生火烧水,伺候一家老小起床洗漱。然后打扫庭院、擦拭家具、洗全家人的衣服。
一日三餐,从洗菜、烧火到端碗上桌、饭后收拾,基本都包圆了。晚上还得给主人打洗脚水、铺床叠被。
大户人家分工细点,有专门扫地的、看炉子的、管针线的。小门小户,一个丫鬟就得是“十项全能”。
力气活也跑不了。提水、劈柴、搬东西,甚至农忙时节跟着下地搭把手,给田里的长工送饭送水,都是常事。年纪小力气弱的,可能少干点重活,但也绝不会闲着。
心灵手巧或有特殊技能的,价值就更高。比如会梳各种时兴发髻的“梳头丫鬟”,会做精致点心的“厨娘”,会一手好针线活的“绣娘”。
或者在小姐夫人身边伺候笔墨、帮着管管零花钱、记个小账的贴身大丫鬟(像《红楼梦》里的平儿、袭人)。这种丫鬟,地位相对高些,工作环境也好点,但心思也得格外细密,察言观色是基本功。
还有一个特殊角色,就是“通房丫头”或预备小妾。她们可能也干些贴身伺候的活,但核心任务是满足男主人的需求,运气好生下一儿半女,就有可能被正式收房。买她们的价格,往往就包含了这部分“预期”。
那问题来了,主人买了丫鬟,是不是就能为所欲为?法律上还真不是。
明清法律写得挺清楚,家主如果强行和家里的婢女发生关系,婢女如果不愿意,告到官府,是可以论罪的,家主得受罚。
听起来挺保护人的对吧?但现实极其骨感。
首先,丫鬟签的是“卖身契”,生死荣辱都捏在主家手里。告主人?证据呢?谁信你?就算告赢了,自己以后怎么办?主家有的是办法让一个丫鬟“消失”或者生不如死。
其次,很多丫鬟自己,尤其是那些被当作“预备役”买进来的,为了改变命运,摆脱底层身份,反而会主动迎合,希望被收用。
一旦生下孩子,尤其是男孩,自己地位就能稳固,孩子也能脱离奴籍成为“主子”。所以,法律条文是一回事,深宅大院里的实际生活,是另一回事。
史料和小说里常能看到,丫鬟被主人“收用”了,甚至被当作礼物转赠给朋友或上司,比如苏轼曾有过多次送小妾的故事,甚至直接拿去换一匹马!
想想现在,一个普通城市白领,月薪算6000块人民币。按照前面工匠月薪一两半银子的购买力类比,现代肯定远超古代一两半银子。
这个换算虽然不严谨,但冲击力很强:以现代大多数人的收入水平,省吃俭用几个月,确实“买得起”一个古代丫鬟。
但这种“买得起”背后,是极其残酷的现实。买断的是一个人的人身自由、全部劳动乃至身体。
灾荒年月,一袋米就能换走一个孩子!父亲欠了几两银子的债,女儿就可能被拉去抵账。史书上轻描淡写的一句“鬻女偿债”,背后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被明码标价、骨肉分离的悲剧。
古时候对于小地主、小商人家庭,买个丫鬟帮忙干活,或者伺候老人孩子,是很现实的需求。至于真正的富商巨贾、高官显贵,买丫鬟那就跟普通人买件衣服差不多随意了。
所以,讨论“古代丫鬟多少钱一个”,绝不仅仅是好奇一个历史数字。它像一把尺子,量出了那个时代人命的“价格”,也量出了社会底层无法挣脱的枷锁有多沉重。
页: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