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凤池武艺高强,为何晚年被农夫一鞭子打死,难道农夫也是高手?
清朝江南,有一位武功高强的大侠,名叫甘凤池。网络图片
他幼年孤苦,却凭一身武艺闯荡江湖,名震四方。
传言他掌能破石、拳可断木,甚至曾与“花和尚”“大力士”数番过招而不落下风。
可这样一位人们心中的“江湖神话”,却在晚年,被一个普通农夫挥鞭击倒,一命呜呼。
是甘凤池年老力衰?还是农夫另有来头?
初出茅庐康熙年间,江宁城南巷里一处破旧小屋中,传来几声孩童的哭声。
那一年,是甘凤池父母双双病亡的年份,他不过七八岁,身形瘦削如柴。
邻里街坊看他可怜,常塞一口馒头半块咸菜给他。
起初,甘凤池不过是市井混混中的一员,整日在街头巷尾与流浪儿打架、抢食,他一拳一脚虽然不成章法,但狠得让人不敢招惹。
没人教过他拳脚,他也不知什么叫套路,可就是靠着一身横练筋骨和不怕疼的狠劲,在十几岁时便在城南一带混出了名号。
甘凤池真正的武艺启蒙,是在一次赌命的“打虎”之战后。
那日,江宁府西郊山林中,突然传出有猛虎下山咬死了两个樵夫。
县官贴出告示,悬赏五十两白银捉拿猛虎,城中无人敢应,甘凤池却酒后一怒,赤手空拳只带了一把破铜锣,便直奔山林。
入林之后,他不靠武器,不设陷阱,只将一块盐巴混着鸡血撒在一棵老树上,引虎下山。
他就蹲在附近的大石后头,直到猛虎现身舔食,他才猛地一跃而起,将破铜锣猛击几下。
虎惊怒,咆哮着扑来,甘凤池一个闪身避过,顺势从地上抓起一根削尖的木棍,直刺虎喉。
这一击没要虎命,却将虎惹怒。搏斗中,甘凤池硬生生扛了一掌虎爪,鲜血直流。
他死死抓住老虎尾巴,借着下坡的地势,将猛虎拽翻,顺势压在一块巨石下,才侥幸活命。
这一战,他赢得五十两赏银,更赢得了“打虎”的名声。
有人将此事传至余姚,当地名震江南的武学宗师黄百家听闻后,专程来访。
黄百家只问了一句:“你可愿拜我为师?”
甘凤池不假思索,跪地磕头:“愿学真本事,替天行道。”
自此,他随黄百家入四明山,三年未曾下山,这三年,甘凤池身上的市井之气早已洗净,多了一种沉稳的锋芒。
出山前,黄百家将一套“内家花拳”全数传授给他,还赠了一部拳谱《花拳总讲法》。
后来,他依师命前往大岚山拜访另一名隐世高人,一念和尚。
此人早年在四川古寺修行,后因战乱避世南来,擅长少林短打和养气之术,他收甘凤池为徒不过一年,却将“以气驭力”之法倾囊相授。
传说他练功七年后,曾当众提起一头刚宰的水牛尸身,从屠户肩上接过来,如提稻草般扛于背上,引得满街人鼓掌称奇。
而“提牛击虎”也成为他日后被后人传颂的少年武勇之证。
江南威名拳镇八方甘凤池下山时,不过二十出头,一身青布短褂,腰间挂着师父赠的香木烟袋,行走之间不显半分张扬。
他先游苏杭,再走金陵,偶尔卖艺、偶尔授拳,但多是隐姓埋名,从不轻易露面。
可江湖就像一个沉不住气的水塘,一旦投下一粒石子,波澜终将四起。
真正让甘凤池名动江南的,是与“山东铁脚”张大义的一战。
那年,扬州城东头的武馆里,炉火尚未升起,便人满为患。
张大义身高八尺,臂如铁棍,腿脚更是他的成名绝技。
他自称“一脚踢断门槛木,两腿横扫铜钟声”,在北方比武场上鲜有敌手。
江南武林中的年轻后辈,一提起他,都噤若寒蝉。
而甘凤池的名字,初到扬州不过数日,尚不广为人知。
他静静站在人群外,听完了张大义向扬州众武馆发下的“武状”,见那铁鞋之下踢倒了三个教头,才缓缓走出人群。
两人对战,一上场便是风格迥异。
张大义一脚疾如风雷,裹着沉沉铁鞋,直取甘凤池腰肋,甘凤池却不闪不避,只往后贴靠柱边,双掌一合,接住对方的来腿。
他未用蛮力,而是双掌缓推,借力卸势,竟将张大义踢出的全部力量转化为一股柔劲,反震回去。
那大脚还未收回,张大义整个人便腾空摔出,砰然落地,铁鞋“咣当”一声,落在甘凤池脚边。
场下哗然,这一掌之威,让所有人都意识到,这位面色温和、毫不起眼的青年,已是非凡之辈。
自此,“江南大侠”之名,迅速传遍武林。
但真正令甘凤池在江南立稳脚跟的,却是和马玉麟的交锋。
马玉麟是扬州一家巨富张家的护院总教头,身形如牛,臂长腿快,人称“马猴儿”,轻功卓绝,能在屋檐上翻飞如燕。
他素来傲气凌人,看不得别人抢他风头,而甘凤池入府不过三日,便被老爷看中,请去做家中私授拳师,职位高过他一筹。
马玉麟面上不说,心中却早已暗火三丈,几日后,便向甘凤池提出比试。
结果可想而知,马玉麟被甘凤池打的心服口服。
此役之后,甘凤池在江南一带的威望大增,不少武馆纷纷相邀他授艺,有的甚至愿以高价请他为门主。
从张大义的擂台震威,到马玉麟的内宅论战,甘凤池以“无形制有形”的内家拳术,逐步构建起一个近乎传说般的江南侠者形象。
从此江南武林中有句口号:“北有铁掌罗,南有软劲甘。”
甘凤池,一个原本出身市井的孤儿,已然成了江南江湖绕不开的传奇。
人走江湖是非多江湖传言,真正的高手不是败在武艺,而是栽在“人心”。
甘凤池少年练武,青年扬名,本是江南侠客里最有“行侠仗义”神韵的那一类人。
可越是这样的“江湖义士”,越难在朝代更替的浊流中独善其身。
雍正元年,江宁春寒未尽,一桩牵动朝堂的密案悄然展开帷幕。
它的主角不是朝中权贵,不是边关将领,而是一个看似无足轻重的“符咒组织”,“朱三太子”案。
“朱三太子”,表面是民间香火道教的一支分支,实则早已化为反清复明的暗线纽带。
清政府雷霆出手,江浙多地纷纷抄家入狱,朝廷钦点浙江总督李卫主持此案,而“江南大侠”甘凤池,就在这场风暴中,被牵连进来。
彼时的甘凤池,早已不是当年在擂台边接掌化劲的少年,颇有“老拳师归隐”的意思。
但他骨子里那股“江湖义气”从未退却,尤其对那些贫苦出身、心怀志向的年轻人,总是毫无防备地伸手相助。
他与案中首犯张云如的结识,说来也简单。
张云如以行医为掩,在江南招募乡勇,暗中传播“天命未归,朱氏当兴”之说。
张云如三番两次登门,言辞激烈,又拿出明代遗民后裔的族谱与“朱家血脉”的香火传承,他这才动了心。
“若真能改换天地,倒也不失为江湖人该尽的一份心。”
他为他们介绍几位徒弟,也在屋中接待过来往客人,更帮忙掩护一两次行踪。
这些“人情”,在江湖中是义气,在朝堂上却是死罪。
案发之初,甘凤池并不自危,可没过几日,李卫的兵马便围了他的小院。
后来,他被关进了江宁府衙的大牢,起初还有人探望、说情,可案情逐日扩大,连带抓走数十人,气氛陡然紧张。
他日日被提审,刑不上身,却有言语攻心,李卫亲笔写信劝他“识时务”。
最终,他提笔写下密供,三天之后,他被释放,官府未再追究,甚至还“还他清誉”,将其逐出案卷,不许再提。
可江湖之中,无纸能掩火。
有人说他是“识时务者”,也有人说他“卖友求荣”。
更有人将此事写入说书,讲得他“夜里梦见昔日兄弟血流满面,醒来三日不语”。
从那以后,市井中再未见他出手。
晚节不保,对一个习武之人来说,也许并不致命,但对一个“侠客”而言,这三个字比折骨更痛。
晚景落魄死于戏耍当年那位以“提牛击虎”成名的江南大侠甘凤池,在生命的最后几年里,却逐渐被百姓们当作“老顽童”来调侃。
他不再接武馆的聘请,不再与江湖人往来,也不再收徒传艺。
他搬回了老家江宁城南一处老宅,每日晨起绕街走三圈,黄昏时准时出现在城东戏台,看戏听曲,成了城里人眼中的“熟面孔”。
但真正让人印象深刻的,不是他的武艺,而是他那副总爱“戏弄驴子”的模样。
这事起初只是趣谈,江宁有条米巷,连接城西外码头,每日晨时总有农夫赶着驴车经过,将装满米袋的驴车赶往米行。
驴蹄踏地“哒哒”作响,甘凤池便总会在此时翘着胡子坐在巷口的石墩上,眯眼看着。
忽有一日,他猛地起身,挺着那已微微发福的肚子,一头撞向一头灰驴。
那驴子本就胆小,被这突然一撞吓得“哞”地惨叫,后腿一抖,整个米袋摔落一地,尘土飞扬。
农夫慌得不知所措,急忙下车捡拾,口中连连呼喊:“老爷子玩归玩,可别害牲口。”
甘凤池却笑得前仰后合,扶着墙都站不稳。
之后,他几乎每天都出现在那条巷子,每遇驴车便戏谑三分,撞一下、吓一跳、笑一阵,成了街坊们茶余饭后的“笑料头”。
有人说,这是甘凤池年老糊涂了,神志不清,也有人说,是他苦闷太久,用这种“孩童心性”来排解寂寞。
他自己倒是乐在其中。
可荒诞之事,终成祸端。
有一日,城西集市更早,天未全亮,路边还残留夜市的霜气。
一位老农赶着瘦驴,背上驮着几袋早米,正要入巷,甘凤池一如往常,背手前行,突然拐个弯,直直撞向驴子。
老农见状,眉头微皱,厉声道:
“老头儿,莫非真以为自己年老便可胡来?驴子吓了,摔的是我一家老小的米!”
甘凤池仍笑嘻嘻地:“这驴比我还小十岁,挨一下又何妨?”
老农并不动气,只默默从车上取下一根牛皮鞭,抖手甩了一个鞭花:
“你撞我的驴,我抽你一鞭,扯平了如何?”
围观路人本以为不过玩笑,不料那老农却突然一鞭甩出,鞭梢裹风,“啪”的一声抽在甘凤池腹前。
那一瞬间,甘凤池竟像中了一掌般,身子一顿,退后三步,面色骤变。
他面色惨白,强撑站稳,却再难说出一句话,只是摆了摆手,转身踉跄而去。
自此之后,他再未出现在街头巷尾,有好事者去探望,只见老宅大门紧闭,屋内无人答应。
据说几日后,邻里破门而入,只见甘凤池躺在竹榻之上,早已没了气息。
此事传出,众说纷纭。
有人说,他是因气未顺而“内劲反噬”,死于一口未出的真气。
也有人说,那鞭子不是凡物,那老农其实是藏身民间的高人,一鞭点穴,直击要害。
更有人言之凿凿,说是甘凤池晚年疯癫,跌倒在地磕破了肚子,伤了内脏。
但无论哪种说法,有一点成了众人默认的共识,江南大侠,死于一鞭。
至于那位抽鞭的老农,事后也不知所踪。
而江湖上的甘凤池,也终于变成了说书人的口头段子:
英雄迟暮,本是常事,但甘凤池的结局之所以让人唏嘘,不在于他死得荒唐,而在于他在暮年彻底褪去了“江湖”的光环,变成了市井里一个被人指点笑谈的“老人”。
页: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