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伪装中国人,曾与4个中国人结婚,临死前一张照片暴露其身份
有这么一个人,她是日本人,却一生都隐瞒身份,伪装成中国人,不仅在中国住了大半辈子,还先后嫁给了四个中国汉子。她临终前的一张老照片,才把她真正的身份曝光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一九三七年,日本侵略者发动全面侵华战争,在中国的土地上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抗战八年,山河破碎,无数家庭支离破碎,东北地区更是满目疮痍。战争结束后,大量日本妇孺和儿童,被遗弃在中国;他们的父辈成了阶下囚,自己也回不去日本。
可这群孩子和妇女,大多在中国出生,不懂什么政治,他们是国家送来的,但战败后又成了弃儿。中国人恨他们的侵略,但对这些无辜的妇孺,却选择以德报怨,主动收养。
而这其中,就有一个另类的例子:水绮秀子。原名水绮秀子,改名王玉兰后,她凭几分姿色和流利的中文,居然混迹乡里,先后与四位中国男子结为夫妇,最后一任才真正携手到老。她的一生,像是一场观察人心的实验,也是一曲关于归属与乡愁的悲歌。
她第一次出现在村里,是一个初夏的午后。岸边的柳絮刚落,王玉兰挽着发辫,从火车站直奔县城。有人问她:“你是哪里人?”
她轻笑:“我是陕西的老乡。”口音正宗,连串“咱们陕北那边”都能信口拈来。没过几天,就有一位国民党军官注意到她,对她一见倾心。
俩人很快订婚。可新婚没几月,这位军官便被调到了前线。临走那天,他握着王玉兰的手,眼角带泪:“姻缘未了,等我回来。”可人一走,就再也没回来。她站在邮局门口,手里攥着新军装上的血迹,恍惚良久,才明白,这段婚姻已成永别。
失去第一任丈夫后,王玉兰一个人住在乡下,屋里挂着两张结婚照。春去秋来,她围着炕头织布,却难挡胸口的寂寞。有一天,她在时髦的小店里碰到第二任丈夫——又是一位国民党军官,退役回乡,风度翩翩。
刚开始,两人如胶似漆,他把她宠上天,带她去集市,给她买城里带回来的花布。可好景不长,她发现这位军官家里已有妻小——一封他前妻写来的信,落在她屋里。信里说:“夫回家从不问起我和孩子。”王玉兰看着信,咬牙决绝:“我不做破坏别人家的‘第三者’。”她毅然决然地离开了他,把那件陪嫁的嫁衣烧了。
两次婚姻失败后,王玉兰对感情谨慎了。她想:找个忠厚老实的人,过个平凡日子就好。结果第三任丈夫出现了。
他是隔壁村的农民,天不怕地不怕,穷得叮当响,可看她孤苦伶仃,人又老实,便娶了她。村里人都羡慕:“这回算是着了道儿。”他们一起耕田、一起织布,日子看似平静,却很暖。
可人算不如天算,半年后,丈夫查出结核,咳血越来越厉害。她抱着他,咬破手指,在床头写下了:“愿君从善如流,莫误此生。”字迹歪歪扭扭,却字字悲切。
没多久,他就病逝了。那晚,王玉兰把丈夫的农具全都摆到门口,抚摸着旧竹锄,泪流满面。
守孝期满后,她以为风雨已过,日子总要有个落脚处。村里又给她介绍了第四任丈夫——也是一个邻村的农民,勤劳朴实,没别的嗜好,只爱吃她熬的粥。王玉兰点点头,心想:“这次,算是找到了能相守到老的人。”果然,这对老夫妻一同挑水、下地、晒谷,风吹日晒,肩并肩走过几十年。村里人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打趣她:“你这把年纪,还老夫老妻,挺有意思。”
这么多年过去了,王玉兰对村里人越来越亲,可她的心里,却始终留着一个死结:她不是真正的中国人。中国有户籍制度,上了户口才能享国家待遇,她的孩子们三令五申:“妈,你赶紧上个户口,吃药、住院都方便。”可她却摇头:“我是谁,我自己知道。
我上了户口,就真成中国人了。日本是我的根,我上了户就没根了。”她又说:“待在这儿是情分,入户是身份。”孩子们也就让着她,不再强求。
直到去世前的那个冬夜,雪下得大,天凉如水。她唤来四个子女,在床榻边缓缓道来:“我真是日本人啊,出生在东京。父母在战前被派到华北,辛苦一年多,才出生下我……”孩子们面面相觑:“妈,你在骗我们吧?”她颤着声音把床头柜打开,掏出一张泛黄的老照片。照片里,一个稚嫩的小姑娘,披着短发,穿着日式和服,背后写着“秀子”两字。四个子女看着看着,眼泪一下子涌出来。
她接着说:“我怕你们受歧视,就一直没敢说。可现在我走不了几天了,总得让你们知道真相。”说完,她又低下头,呜咽不止。
王玉兰是日本人的消息,像风一样在村里传开了。十里八乡的人都愕然——乡里憨厚的王奶奶,居然是日本人?更奇怪的是,大家没有一个人对她投来异样的目光。
村支书走到她床前,拉着她的手,声音哽咽:“玉兰,你这么多年对咱们好,乡亲们都知道。你是我们的一份子,身份倒不重要。”老人听后,嘴角露出笑,像是卸下了一块大石。
知道母亲心中的思乡念想后,子女们帮她联系了日本。几经波折,她终于在生命的最后一个月,踏上回国的航班。飞机在东京机场降落时,一个瘦骨嶙峋的老太太扶着拐杖,望着这个曾经熟悉又陌生的地方,眼里全是水。
可半个月后,她又回到了中国。她对儿女说:“我回日本,只是去了根所在。真正让我过得好、让我有家的地方,是这里,是你们。”过了大概一个月,王玉兰在家中安详地闭上了眼睛。
她的葬礼,村里人从四面八方赶来,抬着棺材,一路哭一路送。人们在棺材边放下她生前最爱的花布,还唱起了陕西秧歌:“枣儿红,心儿稳,玉兰一世留华村……”她终于带着乡音,带着乡亲们的情义,走完了这一生。有人追问:“她为什么一辈子都不登记户口?”有人说:“因为她怕丢了日本人的骨血。”也有人感慨:“大清若有此德,一统世界也不过如此。”
参考资料:[何立波.《中国抗战遗孤问题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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