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b:作者] 发表于 2025-9-30 06:23

雪夜飞刃!东北女侠血滴子锁喉,汉奸还在举杯就没了声

1938年的齐齐哈尔,腊月的风跟小刀子似的。

赵飞燕趴在龙凤山的雪窝里,睫毛上结的冰碴子能映出三里外警察署的灯光。她怀里揣着的家伙什正发烫——那是个碗口大的铁家伙,边缘嵌着七片月牙刃,用东北虎的筋腱缠在紫檀木把上,活像个张牙舞爪的铁刺猬。

这就是她改的血滴子。

“王奎这狗东西,今晚又在署里摆酒。”山脚下传来赶车老汉的咳嗽声,马灯晃过雪堆,照见车辕上捆着的半扇猪肉。赵飞燕往雪里缩了缩,鼻尖冻得通红,呼出的白气却像刚出炉的馒头,热得烫嘴。

三个月前,就是这个王奎,带着鬼子抄了她的家。爹的猎枪被劈成柴火,娘藏在炕洞里的抗日传单被搜出来,一家七口倒在血泊里时,院子里的老榆树还没掉光叶子。


赵飞燕当时在山里下套子,回来只看见冲天的火光。她攥着爹留下的锈柴刀,在雪地里跪了三天三夜,直到冻僵的手指抠出第一块冻土。

“丫头,这玩意儿能行吗?”二柱子的声音从身后钻过来,这小子是邻村的猎户,爹娘也死在王奎手里。他手里攥着把开山斧,斧刃上的冰碴子簌簌往下掉。

赵飞燕没回头,手指摩挲着血滴子内侧的倒刺。这玩意儿原是前清的物件,她在闯关东的老猎户那见过图纸,改了七七四十九天——把原来的铁链换成了拧过三股的钢丝,刃口淬了长白山的“断肠草”熬的汁,她管这叫“断魂散”。

“不行也得行。”她的声音裹着冰碴,“今晚他搂着日本娘们喝庆功酒,正是时候。”

风突然转了向,卷着雪沫子打在脸上。赵飞燕猛地按住头上的狗皮帽,看见警察署门口的灯笼晃了晃,两个伪警察正缩着脖子烤火,枪托在雪地上杵出两个黑窟窿。

“记住,枪响就往东边林子撤。”她解下背上的滑雪板,这玩意儿是用桦木片做的,爹教她的手艺,在雪地里比马跑得还快。

二柱子咧开冻裂的嘴,露出两排黄牙:“你可得活着回来,俺还等着跟你学下套子呢。”

赵飞燕没接话,踩着滑雪板滑出去的瞬间,她摸了摸怀里的牛角哨。那是弟弟生前吹的,现在成了她唯一的念想。


雪被滑雪板切开,像扯开一匹白缎子。赵飞燕弓着腰,身影在雪地里拉出条灰线——她穿的是用狼皮改的灰棉袄,在月光下能融进影子里。离警察署还有五十步时,她听见了王奎的浪笑。

“皇军说了,再过俩月,这龙凤山就是咱们的猎场!”王奎的大嗓门比风雪还吵,“到时候那些抗联的崽子,一个个都得给老子喂狼!”

“队长英明!”一群人跟着起哄,碰杯声脆得像冰裂。

赵飞燕悄悄蹲在柴火垛后面,解开血滴子的皮套。钢丝在手里软得像面条,七片月牙刃在雪光下泛着青幽幽的光。她数着署里的窗户,东厢房第三扇亮得最欢,人影晃得跟走马灯似的。

“妈的,喝得跟死猪似的。”一个伪警察骂骂咧咧从门口经过,手里拎着个空酒瓶子,“王扒皮倒好,搂着花姑娘暖和,让咱们在这儿喝西北风。”

另一个接话:“谁说不是呢?前儿个他还把张寡妇家的鸡给抢了,真是个畜生。”

赵飞燕的手攥得更紧了。她想起娘临死前护着弟弟的样子,想起爹被打断的腿。这些汉奸,比日本人还可恨。

风突然停了。

这是个机会。赵飞燕像只雪豹般蹿起来,滑雪板在结冰的地面上擦出火星。她瞄准东厢房的窗户,手腕猛地一抖——血滴子带着破空声飞出去,七片刀刃在月光下转成个银圈。

“哐当!”窗户纸被撞破个洞。

屋里的笑声戛然而止。赵飞燕听见椅子倒地的声音,接着是王奎的尖叫:“什么东西?!”

她没敢多看,转身就往回滑。血滴子的钢丝还攥在手里,刚才那一下,她分明感觉到刃口割破皮肉的阻力。

“救命!救——”王奎的喊声突然断了,像被什么东西掐住了脖子。

赵飞燕猛地拽回钢丝,血滴子“嗖”地飞回来,刃口上的血珠在雪地里甩成串红点子。她摸出块麻布擦了擦,七片刀刃依旧寒光闪闪,只是多了股腥甜气。

“有刺客!”署里炸开了锅,枪声跟爆豆子似的响起来。子弹在雪地上打出道道白烟,离她最近的一颗,把旁边的树桩打了个洞。

“走!”赵飞燕冲二柱子喊,两人踩着滑雪板往林子钻。身后的枪声越来越密,还有人在喊:“队长死了!队长被割喉了!”

风又起来了,卷着雪花往他们脖子里钻。赵飞燕回头看了一眼,警察署的灯光乱晃,像群没头的苍蝇。她摸出牛角哨,吹了个短促的调子——那是爹教她的猎号,意思是“猎物到手”。

“真成了?”二柱子喘着粗气问,脸上又是雪又是汗。


赵飞燕举起血滴子,刃口上的“断魂散”还在冒着细烟。“断肠草配黑狗血熬的,见血封喉。”她淡淡道,“他活不过三口气。”

两人钻进林子时,天开始下小雪。赵飞燕靠在松树上喘气,看见远处的警察署亮如白昼,伪警察们举着火把四处乱搜,却连个脚印都找不到——她的滑雪板早就被雪盖住了。

“这下可解气了!”二柱子笑得直拍大腿,“王扒皮这狗东西,总算遭报应了!”

赵飞燕没笑。她把血滴子仔细包好,藏进树洞里。这玩意儿,以后还能用得上。

“以后咋办?”二柱子问,“鬼子肯定会搜山的。”

“往南走。”赵飞燕望着远处的山峦,“听说杨靖宇将军在那边,咱们去找他。”

她想起小时候爹说的话:东北的山是活的,只要人在,根就在。这些豺狼虎豹,总有被打跑的一天。

雪越下越大,把他们的脚印盖得严严实实。赵飞燕踩着滑雪板走在前面,背影在雪地里像株倔强的红松。她知道,这只是开始。在这片被侵占的土地上,还有无数个王奎,等着她的血滴子。

风里,仿佛又传来弟弟吹牛角哨的声音。赵飞燕握紧了手里的钢丝,七片月牙刃在袖管里轻轻颤动,像在渴望下一次的出击。


天亮时,齐齐哈尔城里传遍了——汉奸队长王奎在酒桌上被人割了喉,凶手没留下半点踪迹,只在窗台上发现几滴血,还有股说不清的草药味。有人说,是山里的雪神显灵了;有人说,是抗联的高手来了。

只有龙凤山的猎户们知道,从今晚起,雪原上多了个幽灵。她带着一把会飞的刀,专取汉奸的首级。那刀的声音,混在风雪里,谁也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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