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天血案!儿子儿媳谋划杀害亲生母亲,先下毒、后用铁钉刺头!
在阅读此文之前,辛苦您点击一下“关注”,既方便您进行讨论和分享,又能给您带来不一样的参与感,感谢您的支持!编辑:X这桩人伦惨剧的核心人物,叫陈世儒。他的身份很特殊,是前朝宰相陈执中唯一的儿子。陈执中,那可是历经真宗、仁宗两朝的重臣,是旧官僚势力的一个符号。
但可惜,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这话在陈世儒身上失了灵。他能力平平,不过是个庸才,顶着父亲的光环混了个国子博士的闲职,后来被外放到了太湖县当知县。
对这位京城长大的公子哥来说,太湖简直就是蛮荒之地。气候湿热,饮食不惯,听不懂的方言,更要命的是那种从云端跌落的地位落差。
他和妻子李氏,都对这种日子厌恶到了极点。李氏也不是一般人,出身名门,她的外叔公是吕公著,时任同知枢密院事,皇帝宋神宗的老师,朝中保守派的领袖级人物。
一条回家的捷径怎么才能风风光光地回到朝思暮想的开封?陈世儒夫妇想到了一条绝妙的“捷径”。按照当时的制度,父母去世,做儿子的必须离职回乡,守孝三年。这叫“丁忧”。对别人来说,丁忧是仕途的中断,是人生的悲痛。可对陈世儒来说,母亲的死,简直就是一张回京的单程票。
而他要“丁忧”的对象,是他的生母张氏。这位张氏夫人,是陈执中的小妾,脾气可不怎么好,出了名的悍妇,平日里对家里的婢女非打即骂,甚至还闹出过人命。这样一个母亲,在陈世儒的“返京大计”里,显然成了一个可以被计算、被牺牲的障碍。
直接动手?那太蠢了,也太不符合他们自诩的身份。李氏,这位聪明的官太太,选择了一种更“优雅”的方式。她把家里的婢女们叫到一起,幽幽地说了一句:“如果家里能办丧事,让官人回京守孝,我一定会重重奖赏你们。”
这句话,没有一个“杀”字,却巧妙地将杀人的罪责,像一件脏衣服一样,甩给了地位最低下的婢女。李氏自己,则安全地躲在了“教唆”的灰色地带里。
对那些婢女而言,这句暗示简直是天籁之音。她们早就受够了张氏的虐待,心中充满了怨恨。现在,主母的许诺,让她们的个人复仇,和主人的阴谋完美地结合在了一起。
第一次,她们在张氏的食物里下毒,但不知是剂量不够还是张氏命大,人没死。计划的失败,让她们变得更加疯狂和大胆。于是,就有了那枚大铁钉。她们趁张氏不备,用这枚钉子从她的鼻孔狠狠凿入,直通头顶。张氏当场毙命。事后,陈家对外宣称,老夫人是突发风寒,不幸病逝。一切都处理得天衣无缝。
程序正义的困境但纸终究包不住火。一个参与作案的婢女,因为事后没有得到满意的奖赏,反而挨了陈世儒的打,一气之下,跑到京城开封府报了官。这一下,就捅了天大的娄子了。
接手案子的人,是时任开封知府的苏颂。苏颂可不是个简单的官僚,他是北宋著名的科学家,精通天文、机械和医学,为人极其严谨,凡事讲究证据。他一看案卷,头都大了。陈世儒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案发时他远在太湖。李氏那句“暗示”,怎么听都像是那么回事,但就是没法作为直接教唆的铁证。
苏颂陷入了典型的“程序困境”。他知道这家人有问题,但法律的链条在这里断了。没有直接证据,他就不能轻易下判决。于是,案子就这么拖了下来。一拖就是六个月,远远超过了法定的四十天审理期限。
这事儿很快就传到了皇帝宋神宗的耳朵里。神宗是什么人?他是一位锐意改革的理想主义君主,正在轰轰烈烈地推行王安石变法。他最痛恨的,就是这种挑战纲常伦理、败坏社会风气的恶性案件。宰相的儿子,竟然为了回京,就伙同妻子谋害生母?这简直骇人听闻!
他对苏颂的拖延极为不满,朱笔一挥,批了四个字:“无纵有罪”。别让有罪的人跑了!皇帝用他的至高权威,为这起案件定了性。
皇帝的愤怒,像一柄重锤,砸碎了苏颂小心翼翼维持的程序平衡。案件立刻被从开封府移交到了大理寺,性质完全变了。
当案件沦为武器案件到了大理寺丞贾种民等人的手里,这些人,大多是支持变法的新派官员。他们看到这个案子,眼睛都亮了。他们看到的不是一桩谋杀案,而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政治机会。
他们的目标,根本就不是陈世儒夫妇,而是李氏那位权势熏天的外叔公——吕公著。吕公著是保守派的领袖,是新法推行路上最大的绊脚石之一。如果能通过这个案子,把他拉下马,那对变法大业来说,可是大功一件。
于是,案件的审理方向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贾种民不再纠结于陈世儒到底知不知情,而是把所有精力都用在了“吕公著是否托人说情”这个问题上。
为了拿到所谓的“证据”,贾种民不惜篡改口供。他威逼利诱,硬是在李氏的供词里,塞进了吕公著答应为她说情的内容。一个可能存在的、人之常情的“请托”暗示,被他直接伪造成了干预司法的既成事实。
这一下,案件彻底升级。从一桩骇人听聞的家庭谋杀案,摇身一变,成了牵扯苏颂、吕公著等一众朝廷重臣的政治大案。政治斗争里最恶毒的“诛心之论”,被贾种民巧妙地包装成了司法供词。
在巨大的政治压力下,李氏的心理防线崩溃了。她先是招供,承认一切都是自己主谋,丈夫也知情。这让改革派们欣喜若狂。然而,在最后的“录问”环节,她又当庭翻供,声嘶力竭地哭喊自己是被冤枉的。
但一切都晚了。陈世儒最终也扛不住了,承认自己对妻子谋害母亲的事知情,但没有阻止。
元丰二年的秋天,判决下达。主犯婢女高氏,被处以最残酷的凌迟。陈世儒,斩首。他的妻子李氏,杖杀。其他参与的婢女,则被流放。
而那些在牌桌上的玩家们,也各自领到了自己的结局。伪造供词、陷害大臣的贾种民,被停职查办。因曾泄露案情,又办事不力的苏颂,被免去知州职务,调任闲职。而风暴中心的吕公著,在神宗查明他确实没有干预司法后,官复原职。
结语一枚铁钉,可以结束一个人的生命,但法律和政治的“铁钉”,却永远无法将这起案件的“真相”牢牢钉死。
回看整个事件,它就像一个不断被放大的涟漪。最初,只是一个懦弱自私的男人,和一个工于心计的女人,为了一个荒唐的理由,用一句暗示,催生了一场家庭悲剧。
然后,这个涟漪扩散到了司法层面,遇到了一个尊重程序却略显刻板的官员,和一个急于维护纲常的皇帝。程序的僵化与皇权的任性相互碰撞,让案件的走向开始失控。
最终,当这个涟漪冲入政治的猎场,它就彻底变成了一场所有人身不由己的闹剧。案件本身的是非曲直已经不再重要,它成了一件武器,一个符号,一个用来攻击政敌、实现政治目的的工具。
陈世儒一案,向我们展示了北宋特定历史时期司法生态的复杂与脆弱。
留下了一个至今仍值得深思的警示:当“暗示”足以定罪,程序屈从于权力,案件沦为斗争的筹码时,正义本身,也就变得岌岌可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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