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太监:白天凌迟被割千刀,晚上回到牢房,竟还吃了两大碗饭
正德五年,刑场周围挤满了围观的百姓,正午时分监刑官一声令下,刽子手手持薄如蝉翼的小刀,开始对跪在台上的犯人施刑。犯人是刘瑾,是曾经权倾朝野的立地皇帝,此刻却像待宰的牲畜被牢牢捆在木架上,第一刀落下,鲜血顺着脖颈流下。
他受的刑罚,是凌迟,按规矩凌迟需分三天完成。
第一天割三百多刀,每刀割下的肉如指甲盖大小,傍晚收刑时他已血肉模糊,被拖回牢房。
狱卒以为他撑不过今夜,却见他用尽力气,吞下了狱卒递来的两大碗糙米饭。
这个场景,成了明朝历史上最诡异的一幕,一个被割千刀的犯人,为何还有如此生命力?
成化年间,六岁的谈瑾被父亲送进宫中净身,贫寒的家境让这个孩子别无选择,入宫至少能换一口饭吃,净身手术的死亡率极高,他能活下来已是侥幸。
入宫后他认大太监刘顺为义父改姓刘,成了紫禁城里最卑微的小太监,负责打扫御花园的落叶。
后来,刘瑾因打碎了皇帝的玉杯被判死刑,刀架在脖子上时,他突然哭喊着求刘顺救命。
或许是念及一丝香火情,刘顺动用多年积蓄打点,竟让他改判为杖刑流放,这场死里逃生,让刘瑾彻底明白权力是唯一的护身符。
刘瑾被调往东宫侍奉朱厚照,他知道太子聪慧却厌学,于是他每天变着花样讨朱厚照欢心。
例如偷偷带他溜出宫去逛市井,献上会说话的鹦鹉,甚至仿制民间的赌场让他取乐。
朱厚照对这个懂自己的太监日益依赖,登基后直接提拔刘瑾为钟鼓司太监,让他掌管宫廷娱乐。
正德二年,刘瑾与马永成等七位太监结成八虎开始干预朝政。
他们利用朱厚照的贪玩、不理朝政,经常将奏折攒到皇帝宴饮时才一并呈递,朱厚照不耐烦地说,你们处理就是了,别烦我!
没想到这句话成了刘瑾专权的钥匙,他开始代替皇帝批答奏章,官员任免全凭他一句话,连内阁大学士都要看他脸色。
那时的官员想求见刘瑾,必须得先奉上见面礼,少则千两白银,多则万两,比如巡抚刘宇一次就送了万金,没多久便被擢升为兵部尚书。
众人见到花钱就能解决事,纷纷贿赂刘瑾,他的家产就此滚雪球般膨胀,后来抄家时搜出的金银总量竟抵得上明朝六年的财政收入。
而他在京城修建的府邸比亲王的王府还要奢华,单是花园就占了百亩地。
刘瑾的嚣张,终于触碰到了底线,安化王朱寘鐇以清君侧为名起兵叛乱,檄文中直指刘瑾祸国殃民。
朱厚照派都御史杨一清和太监张永前往平叛,大军行至半途,叛乱已被当地官员平定,杨一清却抓住机会与张永密谋扳倒刘瑾。
张永本因分赃之争与刘瑾生了嫌隙,心中始终对刘瑾心有忌惮,一直想找个机会解决了。
回京后趁朱厚照设宴请客,他呈上檄文揭发刘瑾私藏兵器、意图谋反,当时朱厚照已有醉意,当即下令将刘瑾打入天牢。
抄家官兵踏入刘瑾府邸时,本以为只是寻常查抄贪腐,却在库房里被眼前景象惊得咋舌。
成箱的金银码得比人还高,珍珠翡翠、古玩字画堆成小山,几乎占去半座宅院,更让他们脊背发凉的是内室搜出绣着龙纹的蟒袍,全是僭越皇权的死罪之物。
正当众人清点这些违禁品时,一名校尉在刘瑾常带的折扇里摸到硬物,拆开扇骨一看,竟藏着两把寒光闪闪的匕首。
这哪里是随身饰物,分明是暗藏的凶器,消息火速传到朱厚照耳中。
这位本就对刘瑾专权心存不满的皇帝,见他不仅贪赃枉法,竟还私藏利刃、图谋不轨,当即拍案而起。
随即下令将刘瑾处以凌迟之刑,且要分三天执行,让其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负责执行凌迟的是刑部主事张文麟,他详细记录了过程。
第一天刽子手从刘瑾胸膛开始割肉,每割十刀就吆喝一声,刘瑾起初还挣扎谩骂,后来渐渐没了力气,傍晚收刑时,鲜血已经浸透了囚服。
令人意外的是回到牢房后,刘瑾竟要求吃饭,狱卒请示监刑官,得到随他去的答复。
于是端来两大碗糙米饭,刘瑾用没被束缚的左手拿起筷子一口一口往嘴里塞,虽然动作迟缓,却真的吃完了。
刘瑾能在受刑后进食并非什么奇迹,明朝的凌迟有严格的程序,第一天只割表面皮肉,不伤及要害,刽子手往往会收到犯人亲属的贿赂手下留情。
刘瑾的家人虽已被流放,但他多年来培养的党羽暗中打点,让刽子手避开了心脏和动脉。
刘瑾常年养尊处优,身体素质远超普通百姓,他虽已五十多岁,却因常年服用补品而气血旺盛。
牢房里的米饭掺了少量人参粉末,是党羽通过狱卒偷偷送进去的,这让他能勉强维持体力。
但这一切都是暂时的,第二天,刽子手开始割肌肉,刘瑾的哀嚎声传遍刑场,到了第三天,他终于气绝身亡。
按规矩,他的尸体被肢解后枭首示众,百姓争相抢夺其肉,据说一钱肉售得一文钱,可见民愤之深。
明朝自永乐年间设立东厂,宦官干政成了顽疾,刘瑾之前有王振,之后有魏忠贤,他们的崛起都依赖皇帝的纵容,而灭亡也只在皇帝的一念之间。
但是朱厚照处死刘瑾后并未吸取教训,依旧沉迷享乐,明朝的衰落自此加速。
刘瑾从底层爬到巅峰,靠的是对人性的精准拿捏,他知道朱厚照想要什么,更知道如何利用这种欲望。
他的党羽遍布朝野,却没意识到这种权力根基极其脆弱,皇帝的信任一旦消失,曾经的八虎就会变成八狗,无人愿意为他求情。
靠依附权力得来的荣华,终将被权力反噬,刘瑾的名字成了奸宦的代名词。与他的财富和权势一起化为尘埃。
没人再记得那个在御花园扫地的小太监,也没人再提起刑场上的诡异一幕。
唯有史书上的寥寥数笔记录着这个权宦的兴衰,提醒着后来者,权力是把双刃剑,能载舟,亦能覆舟。
页: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