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b:作者] 发表于 2025-10-1 07:22

1950年,匪徒残忍杀害32岁副师长,王震:派41辆坦克追杀凶手

“1950年3月27日凌晨五点,七角井的风像刀子一样割人,你们一定得加倍小心!”警卫员李福生拽着副师长罗少伟的袖口,声音压得极低。罗少伟没多说,只把军大衣往下一拽,跳上吉普车,车灯瞬间撕开了灰白的天幕。

那时的新疆刚刚实现和平解放半年多,看似歌舞升平,实际上暗流汹涌:国民党残部躲在深山,土匪四处抢劫,外国情报人员还在边境徘徊。陶峙岳、包尔汉的起义为新疆打开大门,却没能一夜之间抹平几十年的裂痕。深知此情此景,西北军区把最能打硬仗的第六军派到哈密,罗少伟正是这支劲旅中的副师长。
关于罗少伟,档案里只有寥寥几行字:陕西汉阴人,穷苦出身,十七岁参加红军,参加过平型关、百团大战、西北剿匪。行伍十五年,他身上有股不服输的狠劲。因为懂民族语言,政工、情报、突击样样拿得起,这才被王震点名赶赴新疆。
任务很简单——查明乌斯满匪帮的活动路线。乌斯满是谁?表面是可可托海牧民的“保护者”,骨子里却是彻头彻尾的机会主义者。早先依附盛世才,后来倒向苏联,再转身同国民党特务做交易,美国人也曾在他手里塞过物资。几方势力角逐的节点,乌斯满都能摘到好处,堪称草原上的“政客雇佣兵”。

罗少伟此行从哈密出发,先到巴里坤,再到七角井,最后准备翻过天山腹地去阿山。3月27日清晨,他们的吉普车刚拐进乱石嶙峋的山沟,密集枪火便炸开沉寂。罗少伟拔枪还击,高声命令司机冲过去,可车轮早被打爆。不到五分钟,车厢成了筛子。弹雨停下时,副师长和同行的参谋、报务员已全部牺牲,尸体被拖出车外,眼睛竟被匪徒残忍挖掉。
报信的牧民骑马跑了一昼夜才进哈密。噩耗传来,第十六师炸锅了;王震更是暴跳如雷,在作战图上重重画了一个红圈:“坦克、装甲车全上,匪军一兵一卒也别想溜!”中央军委随后批示:新疆剿匪升格为一等战役任务。

有人疑惑:沙漠戈壁能开坦克?答案是肯定的。那批T-34、SU-76底盘宽大,压强低,比骆驼还稳。更重要的是震慑效果,游牧骑兵见惯了快枪快马,第一次听到履带轰鸣,往往心神俱裂。
行动分两路进行。罗元发率东路军直插巴里坤,胡鉴指挥装甲团由奇台向西北推进。短短三个小时,特务营主力被歼,匪首冶生林伏尸荒野。乌斯满闻讯逃向红柳峡,却撞上溃兵一窝蜂涌来,形同锅里的乱麻。

一连串追剿像拉网:装甲部队堵主干道,骑兵团绕山梁迂回,民兵游击队守泉眼、封水道。乌斯满三进三出,每次带的人都更少。3月底,他只剩百余亲随;进入4月,只剩三十来人。他试图翻祁连山去甘肃,哪知前脚刚迈出星星峡,甘肃第三军的骆驼兵团已经摆开口袋阵。
真正的决战出现在青海盐湖一带。5月初,承化骑兵团(原三区政府阿山骑兵团)截住乌斯满残部,八百余人当场缴械投降。乌斯满趁乱逃脱,却被骑兵大队五名战士一路穷追。甘肃籍战士孔庆云抄近道冲上冰面,黑马蹄踢碎薄冰溅起冰渣。两人相距不足三丈,乌斯满回身连开三枪,孔庆云脸颊鲜血直流,却死死抓住对方枪栓。搏斗中,他抢过叉子枪抵住匪首喉头,“别动!”乌斯满终于瘫坐冰面。

押解路上,乌斯满像抓救命稻草一样嚷嚷:“我是地方官,你们得讲外交!”看守只是冷笑,让他自己数一数那些被抢走的牧民、被杀害的干部,还有罗副师长的遗体。4月29日,迪化万人公审,乌斯满伏法。
乌斯满倒下的同时,新疆境内有组织的武装叛乱基本瓦解;五万余被裹挟牧民陆续返乡;铁路、公路抢修队再无冷枪冷炮;邮电线路也不再昼夜断续。王震在总结会上只说了一句:“烈士安眠,老百姓过日子,这才是咱们打仗的意义。”
罗少伟葬在哈密烈士陵园,头顶是一排朴素的砖瓦。碑文写得很简单:某年某月,副师长,牺牲于七角井剿匪第一线。走进陵园的老人常会停下来轻声念一遍名字,然后对孩子们说:“别看他只活了三十二岁,新疆的安定有他一半功劳。”不得不说,历史大幕里确实有许多光环闪耀的主角,但更多时候,舞台靠的正是这些无名又倔强的身影。

时过多年,再谈起1950年的那场追击,我更在意的是一种态度:面对暴行,绝不妥协;对待百姓,必须护到底。没有这样的态度,再好的装备、再巧的战术也只是数字。值得一提的是,那些曾被裹挟的牧民后来在巴里坤草原自发为罗少伟立了一块石碑,碑下压着一撮草籽,寓意年年生根。石碑没有名字,只有一句话:“好人来了,坏人倒了,草原就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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