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号女特工朱枫45岁牺牲,60年后才找到骨灰,养女都85岁了
1950年6月10日黄昏,台北马场町刑场的枪声响起时,朱枫身中七弹依然高呼革命口号。这位45岁的中共地下党员不会想到,她的骨灰要漂泊六十年才能归乡,而她亲手抚养长大的继女阿菊,直至85岁仍拒绝承认这位曾日夜相伴的“母亲”。这段跨越海峡的恩怨,成为历史褶皱里最灼热的泪痕。
朱枫1927年那会儿,人还在浙江镇海,家里经商,后来嫁去沈阳,丈夫是工程师陈绶卿,家里还有前妻留下的几个孩子,阿菊才七岁,对生母的记忆都模糊了,朱枫来了,一点架子没有,给小姑娘梳头,做新衣裳,教她读书写字,兵荒马乱的,母女俩就挤在一块,那种感情,跟血缘已经没多大关系,后来东北不太平,九一八事变,一家人往南走,丈夫去得早,朱枫一个人撑起这个家,心里头慢慢就有了点别的念头,关于革命的,一颗种子就那么种下了。
到了1937年,抗战一打响,朱枫二话不说把自己的金银首饰全卖了,钱都拿去支持抗日,她在书店里帮忙,给共产党传递物资,还几次冒险去上饶集中营把人救出来,1945年她的身份不一样了,正式入了党,表面上是个商人,来往于上海和香港,做的都是地下工作,阿菊呢,跟着丈夫去了台湾,她丈夫是国民党的警察,这下母女俩站到了对立面,只能说造化弄人。
1949年,朱枫也去了台湾,明面上是去看孙女,一家人团聚,实际上是跟国防部的吴石将军秘密接头,来来回回好几次,把那些台湾的防御部署图带到香港,任务完成了,她给丈夫写信,说马上就回家了,字里行间都是轻松,想着一个月后就能回大陆,谁知道1950年,地下党组织出了叛徒,朱枫躲在舟山,吞金自尽没成功,被抓了,受尽酷刑也没开口,最后枪决前,还拍了张照片,穿着一件碎花旗袍,靠在栏杆上,那神情平静得,好像只是去参加一个朋友的聚会。
她的骨灰,当时没人敢收,阿菊的丈夫也受了牵连,心里害怕,不敢去认领,骨灰就这么下落不明了,直到2010年,台湾有个叫徐宗懋的学者,在一个殡仪馆里翻了三百多个无主骨灰坛,凭着一个叫“朱湛文”的谐音名字,找到了一个可能的骨灰坛,拿去做DNA比对,还真是她,漂泊了六十年,2011年总算回到了宁波镇海老家,研究人员去养老院找到了阿菊,老太太已经八十五岁了,嘴上还是硬,说朱谌之是共产党,跟她没关系,可当人拿出老照片时,她眼睛一下子就湿了,泪光闪了一下,到底还是没认这门亲。
现在去镇海中学,朱枫的故居还在,白墙黑瓦,院子里立着她的铜像,胸前别着一枚枫叶徽章,那枫叶擦得锃亮,这对母女的故事,一个世纪都过去了,就像是院子里的枫树,每年春天都会长出新叶,风一吹,沙沙作响,好像在把那些过往,慢慢地讲给后来人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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