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b:作者] 发表于 2025-10-5 01:09

他是司马懿克星,马超不敢轻易与他交手,连诸葛亮也几次败于他手

“建安二十三年三月初九,夜色深了,再不撤就全军覆没!”张郃压低嗓音,望着夏侯渊遗留下来的营火。现场静得渗人,只有甲胄偶尔碰撞的轻响——那一刻,数万魏军的命脉握在他手里。

张郃的名号,总被后世用“偏将军”“壮侯”这几行枯燥的官职概括,真正的锋芒却藏在一次次绝境突围里。早在黄巾余火未灭的中平末年,河间郡出身的他就跟随韩馥南北征讨。此人先练步卒,再练骑兵,既能排雁行,也敢破方阵,手段和传统的并州骑将不太一样,谨慎里透着锐气。那股子气势,很快被袁绍注意到,拉去做了“河北五将”里的中坚。
麹义、颜良、文丑、高览名声够大,真正能兼顾谋略的却只有张郃。官渡前夕,他曾反复劝袁绍“分兵袭许”,同时截断曹操粮道。可袁绍自负兵多,不信。郭图一句“分兵则势单”彻底击碎他的计划。结果大家都知道:袁氏主力陷于僵局,张郃和高览不得不弃营归魏。
投曹后,曹操的态度相当罕见——在那个讲出身、讲门第的时代,他把一个降将比作“韩信归汉”,甚至允诺独立指挥权。背后原因并不神秘:西北战场缺人。马超、韩遂联军压在潼关,曹操要的是熟悉地形、肯搏命、还懂补给线运作的将领,而张郃正对了胃口。

潼关血战,张郃第一次显示“克星”本色。马超轻骑冲阵极猛,许褚、徐晃都被迫收缩正面。张郃却不跟正面硬拼,他带两千弓弩沿渭河北岸疾走,一夜连换三处射击点,专挑马超后翼补给。第二日,马超回首望营,粮车火起,骑兵慌乱。史书只用“超惧”两字,体验不够生动,实际是马超第一次见识到有人能在西凉地界把他打成被动。
随后几年,张郃几乎绑定在西线:先是平定张鲁,再与徐晃守汉中。刘备攻汉中那年(建安二十三年),他遭遇生涯最险时刻。备军夜袭张郃营头,本想先拔牙再啃骨,却被对方以亲兵四百死死堵在木栅之外。刘备见势不妙,转而强攻夏侯渊。渊阵亡后,曹军内部阵脚大乱。郭淮一句“张将军在,蜀人不敢轻进”把将旗直接递到他手里,张郃横刀立马,按图把残部分成三股,边退边结木牛流马式方阵。蜀军追了七里没捞到便宜。

这一次脱险,让蜀汉上下对张郃从“难缠”升级为“必避”。刘备甚至脱口而出:“杀郃乃快。”口气并非虚张声势,而是无奈。
刘备死后,诸葛亮临大任。蜀相深知自己要想北伐,首先得绕开张郃。奈何西北要冲就那几条道。建兴六年,蜀军分三路突进陇右,马谡坐镇街亭。张郃受命驰援,只带步骑五万,却利用山原狭道迂回,自山脊俯冲,马谡全军溃散。街亭失守,蜀军优势瞬间扫空。很多人埋怨诸葛亮“用兵谨慎却任人反常”,其实街亭败因之一也在于张郃对地形的精准切割。

以为诸葛亮会就此绕道?并没有。次年,蜀军再来,张郃还在。魏明帝曹叡亲自把他送出洛阳,护兵三万,相当罕见。有人问:“等将军到,亮会不会已下陈仓?”张郃屈指一算:“十日内粮草断,亮不敢久攻。”史料记作“屈指计曰”,后世“屈指可数”成语便出于此。果然,张郃赶到时,蜀军又撤了。两击两退,诸葛亮前线威望遭重挫,北伐时机被迫延后。
然而,历史有时就是这么讽刺。张郃真正的危险,并非来自对面的蜀军,而是本营内部。司马懿与他关系表面和平,暗流却早已汹涌。魏明帝在位时,司马家声望未至顶,却已逐渐掌控中枢。张郃是曹氏倚重的武将,也是一把足以牵制司马家的利刃。双方一次次同场配合,表面是共御外敌,实为暗斗指挥权。

景初四年,诸葛亮第四次北伐。朝议认为,若能一鼓歼灭蜀军主力,西线可二十年无忧。主帅司马懿采纳防御方针,张郃提出“围必留隙”之策,意在逼退蜀军而不穷追。司马懿嘴上附和,心里想的却是“去张郃则西北无人牵制”。待蜀军开始假撤,他反令张郃亲率前锋追击。张郃一听就明白不对,仍抱拳道:“军法,不追归师。”司马懿淡淡一句:“大军压境,非将军莫可当。”这是军令。张郃无路可退,只得领兵入木门谷。箭如雨下,他中流矢而死,时年六十七。
张郃之死,看似战场意外,实则政治必然。失去这位劲敌之后,司马懿在北线指挥权彻底无人掣肘;数年后,高平陵事变爆发,曹氏宗族势力凋零。某种程度上,张郃挡在司马家权力上升通道的那块巨石,被巧妙地搬开了。
《三国志·张郃传》有句评价:“识变数,善处营阵,诸葛亮皆惮之。”识变数三字,说的是快、准、稳的综合素质,不是简单的勇悍。马超畏惧他的突袭,诸葛亮忌惮他的地形运用,司马懿则担心他的存在感。

透过张郃的经历,可以看到军人位置与政治博弈的紧密交织。武人若长期立于高光之下,终究要学会在功勋与权力之间自洽,否则哪怕赢得十次街亭,也躲不过一次木门。不得不说,这是三国时代最冰冷的规则之一。
页: [1]
查看完整版本: 他是司马懿克星,马超不敢轻易与他交手,连诸葛亮也几次败于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