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b:作者] 发表于 2025-10-5 18:22

1987年,洛阳古墓挖出青铜人酷似“阿凡达”,竟是古人升仙必备物

1987年6月的一天,洛阳市机车厂扩建工地忽然炸开了锅。有人趴在坑沿上喊“挖出怪物了!”周围泥土未干,风里夹着机油味。

等干部与工人挤到坑边,灯光照见一个黝黑的小像,约十五厘米高,鼻梁隆起、眼窝深陷,耳朵拉长到颊侧,背脊还突出一对翅。有人低声说像外星人,更多人只觉心里发凉。

彼时,洛阳地下古墓密布已是常识。很快考古人员到场,按规做了抢救性发掘,确认这是一座东汉墓葬。先把传言压下,再做记录与清理。


那件“怪物”被仔细拭净,铜质,表面有鎏金痕。专家称之为“羽人”,意即长羽之人。按工艺与形制勘验,归入东汉鎏金铜羽人,后经鉴定列为国家一级文物,现藏洛阳博物馆。

为什么是这个样子?据汉代文献的说法,“学道者先生羽毛,从地自奋”,更确切地羽化为仙需要“羽”的意象。羽人就成了人间与仙界间的使者象。

外形的“异域感”亦有成因。东汉与西域往来渐密,高鼻深目之人进入内地视野,有研究认为,这类面相很自然地与“非常之人”的想象叠合,遂铸入器像。


如果把1987年看作一个节点,那么此前,上世纪六十年代,西安也出土过一尊铜羽人。那尊羽人双臂环胸,似抱物,出土时怀中却空空,留下一个小小悬念。

再往后,二十年过去,洛阳这尊羽人似乎给了答案。它怀里确实托着一件长方体小器,通体中空,上方无盖,像是随手可启的匣。

考古人员谨慎推测,那件匣体体量不大,多半用于盛放小件。有的学者提出,是否可能与“仙丹”“药丸”有关联?证据尚不足,暂作可能性之一存档。


把两地材料对照着线索更清楚西安的空抱姿势与洛阳的实物匣形成互证,说明“抱物”不是偶然。其后查阅画像砖与墓饰,抱持器物的羽人并非孤例,功能或与祭祀、祈仙相关。

等到墓葬完成清理,羽人之外的器物也建立了坐标。随葬体系、出土层位与测年结果相互印证,羽人的年代被稳稳锚在东汉中晚段。这一步,压住了“外星”传言的热度。


从工地喧闹回看汉代观念,能看到一条因果链对“升举”的想象促生了羽人形象;工艺层面的鎏金与铸造把想象固定为器;再因西域交流,面容采撷“异相”,使其更具“非常”的气质。

反过来今天我们看到“长耳长翼”的陌生,不必急于异化。放回汉人视域,它既是礼制体系中的图像元素,也是墓主愿望的可触载体。

具体到洛阳这尊,十五厘米的高度,方便安放;中空匣无盖,便于取放。若与药物相关,它的“开口”设计合乎取用逻辑;若用于盛香或细碎玉粒,气味与光泽亦能外逸。两说并存,仍待新样本佐证。


此前的“怪物”一词,在档案里被悄悄替换为器名。命名并非小事,它把恐惧化作可研究的对象,也让这件器物从工地谣言,回归学术坐标。

再往后,羽人的传播路径也有迹可循。展柜里的铭牌从“出土地点洛阳市某工地”改成“洛阳机车厂扩建工地”,时间标注为1987年6月,来源清楚,观众可以据此追索资料。

宏观背景里还有一条线索。东汉礼制重视祥瑞与升平叙事,羽人与辟邪、仙禽同处一个想象场域。把它放在随葬组合里观察,更能看出墓主的价值取向。


微观层面,羽人的嘴角略上挑,像“似笑非笑”。这类细节,或是工匠的习惯,也可能是委托者的要求,用以传达“喜得度”的心情。我们只能谨慎描述,不宜过解读。

据当时记载,洛阳地区因地势与水系,汉墓分布相对集中。机车厂一带本就多有墓葬点,基础建设常与考古抢时间。因此抢救性发掘成为那会儿的常态操作。

其后,关于“抱物”的讨论并未止步。有人检索药臼、丸范等器物,试图找到形制上的亲缘;也有人从图像学入手,比较羽人与西王母侍者、方相氏等形象的手势差别。两条路径各有依据。

等材料越积越多,一个更稳妥的判断浮出水面羽人并非孤立奇物,而是东汉信仰与礼制网络中的一环。它的“异相”,更多是文化互鉴与观念投射的叠加。

再把目光拉回工地现场。那声“挖出怪物了”,像一记槌子,把尘封与当下撞在一起。学术给出的名字与年代,为这声惊呼找到了落点。

末了,仍想提一句“长耳”。第一次见到它的人多半记住的就是这对耳。多年以后,在博物馆的静光下,它不再惊悚,更像一个时代的注脚关于飞升的愿,一点金色的光。

至此,时间线有了起伏上世纪六十年代的西安埋下疑问,1987年的洛阳给出实物线索,东汉人的观念则在更早的文本里留下依据。几处跳切,最终在展柜前合拢。

如果还要留一个开放句,或许可以这样说等到新的羽人样本出土,怀中的小匣还会不会装着别的答案?我们大可以耐心些,把疑问放回器物与层位里去验证。

一座工地,一个坑位,一件十五厘米的羽人,构成了一条朴素的因果链。它提醒我们,很多“陌生”,只是还没被放回自己的时间与制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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