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大清盛世是假的?贪官瞒灾被举报,乾隆却救贪官杀清官!
一提起“康乾盛世”,多数人脑子里跳出来的,都是粮囤满仓、街头热闹的太平景象。可谁能想到,乾隆二十三年那趟南巡,偏偏成了戳破这层“盛世滤镜”的尖刺。
有个退休官员,明明都该在家含饴弄孙了,却偏要冒着掉脑袋的风险拦驾告御状,说河南闹了大灾,百姓都快饿死了,还有一群灾民,冻得只剩一口气,硬是从河南走到山东,就为了求皇帝给条活路,连乾隆派去暗访的亲信,都带回了“五百文能买俩孩子”的真凭实据,把地方官瞒报灾情的底给掀了。
可最后结果呢?说出来能让人憋得慌,告御状的清官被赐死,诉苦的灾民遭了屠戮,倒是那些瞒报灾情、搜刮民财的贪官,要么官复原职,要么还升了官。
证据都摆到明面上了,乾隆为啥偏要睁着眼“是非颠倒”?
灾民拦驾乾隆二十三年正月,东韩那边的兵患还没平,中原又闹了春疫,黄河故道南边的地儿,草都枯得一踩就碎,可乾隆的南巡队伍没停,照样从徐州往山东走。
刚进山东地界没多远,路边枯草堆里突然冲出来一群人,“扑通”一下就跪在御驾前头,哭喊声顺着风飘出去老远。
这群人是从河南逃过来的灾民,衣服破得连补丁都挂不住,胳膊腿瘦得跟麻杆似的,头发乱得像团草,手里攥着半块发绿的草根,膝盖一跪就陷进没化冻的泥里。
换作寻常君主,见子民惨成这样,就算不落泪,好歹也得问句“咋回事”,可乾隆皱着眉先问侍卫,“河南到山东几百里地,天这么冷,他们没吃没穿,咋能活着走到这儿?”
这份“不对劲”的质疑,其实是乾隆心里的“统治疙瘩”在作祟。
对他来说,“康乾盛世”是自己最拿得出手的政绩,灾民拦驾就像在这漂亮的政绩上划了道疤,等于告诉外人“这盛世是假的”。
更让他犯嘀咕的是,这群灾民来得太“巧”,偏偏赶在自己南巡的时候冒出来,会不会是有人故意挑唆,想借灾民的惨状搅乱人心、动摇自己的皇权?
果然,侍卫一审问,还真查出点“门道”,这群人里,一半是真走投无路逃来的,另一半是被人指引着来“拦驾告状”的。
乾隆当下就认定“肯定有人背后搞鬼”,可他没料到,这背后的人不是后来猜的退休官彭家屏,而是河南一个叫段昌旭的穷秀才。
段昌旭这辈子没中过举,连笔墨纸砚都买不起,却敢豁出命安排灾民拦驾,全是因为看不惯河南县令孙墨的做派,灾情闹起来后,孙墨不光不赈灾,反而变着法儿搜刮百姓,把仅剩的粮食和钱都揣进自己腰包,逼得老百姓要么逃荒,要么在家等死。
段昌旭往州府跑了好几趟举报,连门都没进去,最后才想出“找皇帝评理”的法子,想着总能救几个人。
可乾隆根本没心思听灾民诉苦,也没兴趣琢磨段昌旭的动机。
在他眼里,“有人敢利用灾民跟皇权叫板”才是头等大事,至于灾民饿不饿、孙墨贪不贪,都成了无关紧要的小事。
这场看似偶然的拦驾,其实早把后续的“是非颠倒”写好了伏笔,当皇帝把“自己的统治稳定”看得比“百姓的死活”还重,真相和正义,从一开始就没了立足的地儿。
彭家屏告御状,其实在灾民拦驾前几天,乾隆在徐州就遇上了个“不按规矩来”的接驾人,退休官员彭家屏。
按清朝的规矩,皇帝南巡,只有指定的地方官才能接驾,流程也无非是说几句“陛下圣明”,送点当地特产,走个过场就完了。
可彭家屏既不是指定的接驾官,见了乾隆也没说半句场面话,直接递过去一卷画,打开一看,满纸都是饿死的百姓,看得人心里发沉。
彭家屏是河南夏邑人,康熙六十年的进士,这辈子当官没走过半步歪路。
刚当御史的时候,就敢弹劾贪腐的亲王,不怕得罪人,后来任知府,又牵头修水利、建义仓,当地百姓没遭过一次水患,没饿过一顿肚子,最后做到江苏布政使,管着一省的钱和民生,手里有权却两袖清风,退休的时候,百姓自发沿街送他,手里的“清官伞”摆了整整一条街。
这么个一辈子谨小慎微、把“为民做主”刻在骨子里的人,退休后本可以安安稳稳过日子,可听说河南闹了大灾,他坐不住了,地方官一层一层瞒报,百姓只能啃树皮、卖孩子,时任河南巡抚图勒炳阿倒好,给乾隆的奏折里还写着“河南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
彭家屏不是不知道告御状的风险,尤其是告的还是乾隆亲手提拔的亲信图勒炳阿,可他还是当着乾隆的面把话说透了。
“河南灾情已经到了绝境,百姓逃的逃、死的死,图勒炳阿瞒报灾情,这是严重失职,请陛下严惩!”
乾隆的脸当场就沉了,他气的不是图勒炳阿瞒报,而是彭家屏“多管闲事”,你一个退休的官,不在家养老,跑到御前告当朝巡抚,这不是不给自己面子吗?
更重要的是,图勒炳阿是自己一手提上来的人,对自己言听计从,要是严惩了他,不就等于承认自己“看人走眼”?
可乾隆也清楚,彭家屏的为人朝野都知道,说他“诬告”根本站不住脚,彭家屏当御史的时候,连私人恩怨都不掺,更别说故意陷害谁,反观图勒炳阿,早年间就因为贪腐被降过职,后来靠顺着乾隆的心思说话才重新得势,人品本就没人待见。
于是乾隆没当场发作,只让彭家屏先回去,暗地里却派了个叫观音宝的亲信,乔装成商人去河南暗访,他既想证明彭家屏“夸大其词”,又怕真出了大事,砸了“盛世”的招牌。
观音宝这趟暗访遭的罪,远超乾隆的想象。
他不敢走官道,只能跟着逃荒的百姓绕小路,一路上看到的比彭家屏说的还惨,旷野里到处是饿死的灾民尸体,没人埋,任由野狗啃咬,有百姓为了换口吃的,把刚满周岁的孩子卖给路过的商人,两个孩子加起来才值五百文,要知道,那时候五百文还不够官员喝一顿酒。
观音宝把那两个孩子买了下来,带着他们赶回山东见乾隆。
他见到乾隆时,衣服上全是泥和血污,鞋子破了个大洞,脚底板全是水泡,整个人蔫得像霜打的草。
可就算有“孩子”这个活证据,乾隆还是没立刻处置图勒炳阿,他还在等一个“台阶”,一个既能保住自己权威,又不用承认“用人错了”的台阶。
檄文现世就在乾隆犹豫要不要处置图勒炳阿和孙墨的时候,县令孙墨倒先动手“自救”了。
他听说段昌旭安排灾民告自己,知道皇帝肯定会查,急得团团转,最后竟想出个“险招”,去抄段昌旭的家,找“反清”的证据。
孙墨敢这么干,是摸准了乾隆的“软肋”,乾隆朝的文字狱闹得最凶,只要沾点“反清”的边,哪怕是一句含糊的诗,都能定死罪。
他琢磨着,段昌旭考了十几年还是个秀才,心里肯定对朝廷有怨气,说不定藏了什么“禁书”或“反诗”,只要找到这些,就能把“告御状”变成“反清谋反”,自己不光能脱罪,还能立个功。
可孙墨带着人去抄段昌旭家,差点空着手回去。
段昌旭家太穷了,除了几间漏风的土房,就只有一张破床和几个装草根的麻袋,别说“反诗”了,连一本完整的书都没有,他连笔墨都买不起,根本写不了东西。
就在孙墨准备放弃的时候,一个衙役从床底下的旧木箱里翻出张泛黄的纸。
孙墨拿过来一看,眼睛瞬间亮了,这竟是吴三桂当年反清时的檄文!吴三桂早年降了清朝,后来又举兵反清,这篇檄文里全是骂清朝的话,在当时是妥妥的“禁书”,私藏就是死罪。
更让孙墨兴奋的是,段昌旭还在檄文上画了圈,写了“字字切中时弊”的注释,这简直是“铁证如山”。
孙墨立马把檄文送到乾隆面前,乾隆一看,气得手都抖了。
之前对灾情的愤怒、对贪官的不满,瞬间被“反清”的恐慌压了下去,在他眼里,段昌旭私藏檄文,比图勒炳阿瞒报灾情严重一百倍,瞒报灾情只是“当官的没管好”,可“反清”是要掀自己的江山!
乾隆当场就变了卦,他不光收回了惩治孙墨和图勒炳阿的旨意,还让孙墨官复原职,负责查段昌旭的“同党”。
至于已经被发配到边关的图勒炳阿,乾隆又觉得“段昌旭敢藏檄文,说不定彭家屏也有问题”,干脆把图勒炳阿调回京城,任命为户部侍郎,从地方官调到京城当官,这明摆着是升了。
乾隆的逻辑听着荒唐,却合着封建皇权的“规矩”,既然段昌旭心里想反清,那他说的“孙墨贪腐”肯定是假的,是故意陷害,彭家屏和段昌旭都是河南人,说不定早就串通好了,借灾情搞“反清”的勾当。
至于灾民的惨状、观音宝带回的证据,全成了“反清分子编的瞎话”,根本不值一提。
紧接着,乾隆就派人去抄彭家屏的家。
果然,衙役从彭家屏书房里搜出了几部明末的史书,乾隆修《四库全书》的时候,早就下过令,民间不准私藏前朝史书,说这是“怀念前朝、心里有二心”。
哪怕彭家屏解释“这些书是祖上留下来的,我就是用来研究历史的”,乾隆也不听,直接给彭家屏定了“谋反”的罪。
结局唏嘘这场“告御状风波”的结局,比谁都想得更揪心。
段昌旭被押到京城菜市场斩首示众,他的家人被流放到伊犁,一辈子都不准回来,一个只想为百姓讨句公道的秀才,最后成了“反清逆党”的替罪羊。
彭家屏则被赐死在狱里,临死前,他还让家人把自己攒的几十两银子送到河南灾区,可这点钱,在漫无边际的灾情面前,连杯水车薪都算不上,河南的灾还在闹,更多百姓还在饿死。
而罪魁祸首孙墨,虽说乾隆觉得他“人品太次”,但也只是革了他的职,没要他的命。
才过了一年,孙墨就靠贿赂京官,在山西又当上了县令,接着刮百姓的钱,日子过得比以前还滋润。
图勒炳阿在京城当户部侍郎的时候,贪得更厉害,户部的银子被他挪走不少,可乾隆因为“信任”,压根没查过他。
最可怜的还是那些拦驾的灾民。
乾隆觉得他们“成了流民,没家没业,对朝廷没用,还敢拦御驾”,就下了令“严惩”,一部分灾民当场被处死,尸体扔到野外喂狗,剩下的被遣返回河南,可河南根本没有赈灾粮,这些人最后还是饿死在了路上。
这场风波过后,河南的官员更不敢说真话了,他们都看明白了,只要不碰乾隆“统治权威”的红线,哪怕瞒报灾情、贪赃枉法,也出不了大事,可要是敢说真话,哪怕是为了百姓,也得落个和彭家屏、段昌旭一样的下场。
于是河南的灾情越闹越重,直到半年后,粮食歉收影响到了京城的粮价,乾隆才不得不派官去赈灾,可那时候,已经有几十万百姓饿死了。
回头看这桩“是非颠倒”的荒唐事,哪是什么“吏治问题”,分明是乾隆为了保住自己的统治,把“对错”和“百姓福祉”都扔到了一边。
所谓的“康乾盛世”,不过是用权力织出来的假象,表面上看着国泰民安,背地里却是清官送命、贪官逍遥,灾民在绝望里等死。
在封建皇权的重压下,真话成了“忌讳”,正义成了“奢侈品”,而那层“盛世”的滤镜,直到很多年后,才被越来越多的血泪真相,一点点撕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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